TikTok 成功方程式 = 創造力網絡效應 + 模因制造機器(四)TikTok 成功方程式 = 創造力網絡效應 + 模因制造機器(四)創意網絡效應網絡效應很強大,但是網絡效應有很多不同的類型。重要的是要準確地了解你的網絡效應是哪種類型,因為不同類型的網絡效應擴張和運營方式都不一樣。比方說,鄧巴數(Dunbar)只是非......
創意網絡效應
網絡效應很強大,但是網絡效應有很多不同的類型。重要的是要準確地了解你的網絡效應是哪種類型,因為不同類型的網絡效應擴張和運營方式都不一樣。
比方說,鄧巴數(Dunbar)只是非常特殊的一種網絡效應的一種限制形式。但是還有數十種網絡效應,它們各有各的獨特怪異之處。光是寫一本關于網絡效應分類法的參考書就可以賺很多錢。
TikTok就是一項極限實驗,它要試驗的是不僅要讓創意網絡效應內生于它的app,而且內生于視頻本身。這款app就像視頻版的《我的世界》(Minecraft)一樣 ,因為里面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可復制的字節塊,你可以把它們重新組合成更大的塊,而創作結果本身,也是一塊任何人都可以拿過來,然后隨心所欲地進行拼接或者改變或者組合的東西。
舊媒體會極其憎恨這個。因為他們當中的大多數經花費了數億美元,就為了用版權法、DRM以及可以延緩復制或迭代自身作品的任何機制來鎖定自己的內容。這種做法所起到的作用是放緩了對該作品的所有進化反饋循環的速度。
TikTok的“OODA循環”是共同的,是分布式的,它的自旋速度要比大型媒體快好幾千倍。
最復雜的形態源自最基礎的基元
2003年,我剛加入Amazon Web Services團隊那時候,它還只是貝索斯贊助的一個小項目。在現任亞馬遜首席執行官安迪·賈西(Andy Jassy)的領導下,當時的團隊只有15個人左右。
貝索斯讓我們去看一本書,他說這本書應該能夠啟發我們怎么去設計AWS。這本書就是史蒂夫·格蘭德(Steve Grand)寫的《創造》(Creation:Life and How to Make It)。這是一本關于如何對人造生命進行編程的書,但是貝索斯希望我們借鑒的是它的核心原則,也就是生命形態這樣的復雜事物其實也是由非常簡單建構塊后者基元來構建的。這一點跟斯蒂芬·沃爾夫拉姆(Stephen Wolfram)的《一種新科學》(A New Kind of Science)里面的觀點相同。
這本書給AWS的關鍵啟示是有關怎么去設計AWS的第一個基元。貝索斯敦促我們只需要把必要的東西納進去就行,僅此而已。如果你設計的是類似S3這樣的存儲服務,那就需要諸如get、write、delete之類的功能,但你不希望把不屬于存儲部分的內容(比如安全)放進去。那應該是獨立的基元。
為什么要把基元設計到最優雅的程度因為這樣可以把組合的可選性做到最大化。
TikTok最優雅之處
這就是TikTok設計最優雅的地方之一。它包括了大量的基元,而且都是可以組合或鏈接的那種基元。
不僅如此,TikTok里面的每個元素都是建構塊,是你可以復制并用到自己的TikTok上的。其中最重要的是TikTok的音軌或聲音。
不是越小越好,越抽象越好
小心不要把開發基元的做法做得太過頭了。從很多方面來說,選擇抽象到什么程度作為基礎,這是任何公司都必須要回答的最重要的問題之一。
答案是要看情況。如果抽象程度太高,可能就會有人進來撬墻角,用類似AWS這樣的東西。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是顛覆的一種形式。
但是,如果抽象的程度太低,往往就會有人在你之上的層面進行抽象,然后把所在市場的所有價值從你的產品那里全部掠走。TikTok很多的濾鏡都是很多東西的抽象,幾乎就像Lightroom Presets一樣。就像我們很多人很早就從這場疫情所了解到那樣,也許花幾塊錢買塊面包,要比花好幾小時的空閑時間去學會烘焙更好一些。
混搭是數字文化與生俱來的特質
在思考類似TiTok這樣的現代混搭文化時,我常常會回想起Mixel ,這是幾年前由設計師Khoi Vinh推出的一款app,一個iPad的拼貼 app。
Vinh在自己的博客是這么介紹Mixel的:
因為拼貼有著組件化的本質,我們可以給它添加新的社交維度,一種在目前的任何其他網絡(不管是不是基于藝術的網絡)都不可能實現的。Mixel會跟蹤每一幅拼貼畫里面的每一張拼圖,不管是誰用了它或者怎么裁剪的它都會跟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意味著Mixel里面的圖像拼圖是有自己的社交生活的。任何人都可以借用或復用任何其他拼圖;你可以自由瀏覽所有的拼貼畫(我們稱之為 “mixels ”),而且任何一塊拼圖都可以拿來用到你自己的mixel里面。如果你不喜歡某副mixel里面的裁剪,完整的,未經編輯的原件還放在服務器上,所以你馬上就可以取出來,然后剪切成自己喜歡的樣子。Mixel甚至可以向你展示某張圖在在其他什么地方被用過,從而可以跟蹤它在整個網絡的使用情況,看看別人是怎么裁剪的,以及是怎么跟其他的元素結合在一起的。
這種線程視圖把拼貼變成了一場視覺對話,任何人都可以重新合成別人的作品。
盡管Mixel已經下線,但他所描述的東西就是現代模因文化和TikTok的先兆。
混搭這個東西是數字文化與生俱來的特質。
采樣的變革性
馬克·羅森(Mark Ronson)在一場TED演講里,曾經探討過采樣是如何變革了音樂的,他說:
音樂中過去30年的發展歷程就是這樣的。這是它的主線。30年前,出現第一臺數字化的取樣器,這玩意兒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一切。突然之間,從Funky Meters的小軍鼓,到Ron Carter的大提琴,乃至于《價格猜猜看》(The Price Is Right)的主題曲,藝術家可以對擺在自己面前的任何東西中進行取樣。像De La Soul的“3 Feet High and Rising”,野獸男孩(Beastie Boys)的“Pauls Boutique”這樣的專輯,這些相當于當時的Sgt. Peppers(佩珀軍士,甲殼蟲樂隊的標志性專輯)的杰作,就是直接從幾十年的錄制音樂那里抄來的。但是他們之所以對這些唱片取樣,不是因為他們懶得寫自己的音樂。他們之所以要對這些唱片取樣,也不是為了利用對原創音樂的熟悉來獲利。說實話,除了我們知道的一些明顯的例外,比如Vanilla Ice(饒舌歌手)以及“嘟嘟嘟噠噠嘟嘟”以外,他們取樣的都是些很隱晦的東西。但重要的是,他們之所以對這些唱片進行采樣,是因為他們從中聽到了音樂想到對他們說的東西,希望馬上能將自己融入音樂的敘事當中。他們聽到了這個聲音,想成為其中的一部分,然會突然之間,他們發現自己擁有了可以這么做的這項技術,這跟你在三角洲布魯斯與滾石、甲殼蟲以及克萊普頓之間找到共鳴沒什么不同,他們只是覺得有必要把這種音樂選作當時的工具。你知道,我們在做音樂的時候,會把自己熱愛的東西拿過來,然后在此基礎上進行創作。
TikTok最具革命性的地方之一,就在于它可以輕而易舉地對任何其他TikTok視頻進行采樣或篡改。
終極的媒體編輯工具
任何人只要用類似Adobe Premiere、Final Cut Pro或Avid Media Composer這樣的非線性編輯器,就都應該知道標準的多窗格界面。而且任何做編輯都應該知道,編輯是從導入開始的,第一步就是要把所有的媒體、樣片、臨時音樂等導入媒體庫。然后,你可以把元素拖到時間軸上面進行編輯。
創作模因的痛點大部分都落在從web收集所有的組件上面,比方說圖像。但是,在這個現代的互聯時代,媒體的存儲區其實應該是整個互聯網才對。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都應該只有一步搜索之遙。盡管這個資料庫還不夠豐富,而且很多作品(尤其是視頻)仍然需要精雕細琢,但我們距離那個現實已經越來越近。
有朝一日,任何類型的混搭都會變成類似GPT3那樣跟合成不沾邊的界面。你只需要寫下“This is Fine卡通,但狗的臉換成唐納德·特朗普”,系統就會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如果你正在開發這個的話,請告訴我,我會給你寫一個種子測試。
用音樂對人的動作進行編程
The Verge曾經采訪過一個做TikTok beats的人,他的名字叫做Ricky Desktop。
做出一個好的TikTok beat需要什么
你需要每一位舞者都進行視覺互動的具體的聲音元素。我知道這聽起來似乎太過科學,但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你想制作出能夠火的beat,那就得跟很火的舞蹈一應一和。
為了能夠做到這一點,你需要有能夠配合的音樂元素。比方說,我做了一個叫做“The Dice Beat”的節拍。我往里面加入了長笛的聲音,我的腦子里會想象:“呃,這時候大家會假裝吹長笛。” 然后是骰子聲音,他們會擲骰子。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我會以舞蹈為出發點來創作音樂。
我發明了這個音樂小格式。“triple woah”這類東西是我開創的——所有節拍都會有嘭嘭嘭這三下。一般來說,當音樂發展到重低音部時,舞者就會做出woah的動作(編者注:在TikTok舞蹈里面很常見的一種運用手臂和肘部的動作)來強調重低音來了。一般來說重低音過后節拍會繼續。但是我的處理是再加上3個重低音,這樣舞者可以做3次woah。
woah啟發Ricky Desktop給triple woah做出了自己的編曲,然后他的編曲又賦予了舞者編舞的靈感,讓他們設計出真正的triple woah動作。
你可以用音樂來對人的動作進行編程嗎事實證明是可以的。你用的是一個叫做TikTok的API。那真是太妙了。
牽線木偶
TikTok伴奏制作人Ricky Desktop會想象舞者表演的動作。然后,他再把能夠激發舞者做出那種動作的音樂線索寫進自己的音樂里面。
再之后,一些舞者在 TikTok上表演了他所想象的動作,而且正好是在他插入音樂提示的那一刻。重要的不僅在于他通過音樂對人體進行編排,而且也在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大家變成了他的牽線木偶,只不過他用的不是線,而是音樂。
消息就在媒介里面
Ricky Desktop說:
我發布自己的beat時會問:“有人會幫我讓這個beat火起來嗎” 或者“誰會為這支banger(電子舞曲)創作一支舞蹈呢” 我這是所有的觀看者一個任務事項。這一點很重要,因為這可以讓看的人有事干。
消息就在媒介里面。也就是說,Ricky Desktop把這些待辦事宜植入到他用來發布各種音樂的視頻里面了。
音樂可視化的土耳其機器人
Ricky Desktop說:
做出一個好的TikTok beat需要什么
你需要每一位舞者都進行視覺互動的具體的聲音元素。我知道這聽起來似乎太過科學,但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你想制作出能夠火的節拍,那就得跟很火的舞蹈一應一和。
為了能夠做到這一點,你需要有能夠配合的音樂元素。比方說,我做了一個叫做“The Dice Beat”的節拍。我往里面加入了長笛的聲音,我的腦子里會想象:“呃,這時候大家會假裝吹長笛。” 然后是骰子聲音,他們會擲骰子。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我會以舞蹈為出發點來創作音樂。
在電影制作當中,當你想給自己的電影編曲時,可以把最新的電影片段拿到作曲家的工作室,然后他們根據在屏幕上看到的內容開始即興賦曲,并且把你希望在那個場景下喚起的主題合并進來。
但上面Ricky Desktop討論的過程就不一樣。在該過程當中,他對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的視覺效果進行編曲(比如“假裝吹奏長笛”)。
這是“逆向編曲”的一種形式。或者,如果你喜歡換個方向走,TikTok舞者對聲音的處理就是“可視化”。
WinAmp應用會對音樂進行軟件可視化。而TikTok就像是音樂可視化的土耳其機器人。
為什么要跳著舞來回答
如果你看過任意數量的TikTok ,那你無疑會看到過有人通過跳舞并指向漂浮在上面的文字來回答問題。
他們本來可以輕松地念出問題然后口頭回答即可。他們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是沒有和著音樂跳舞的。
我要說的是,沒有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這很有煽動性,有催人奮進的感覺
這是TikTok的眾多調查或投票的格式之一,而且都是由用戶設計的。一方面,其實有更簡單的方法來共享這一信息。另一方面,這種做法又比Twitter的調查更具娛樂性。
如何更有效地傳遞信息
另一方面,也許所有這些精心編排的舞蹈正是我們當中更多的人應該去做的事情,說不定這樣才能讓我們想要發出的訊息落地。今年TikTok上面有位老師火了,她拍攝了一段自己是怎么通過Zoom遠程給自己的班上課的。看著她用精確而大幅度的手勢來配合清晰明了的講話,你不禁就會為我們給老師們帶來了什么樣的負擔而感到同情。
但是,說不定我們不過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失去了一些童心是不是因為我們不那么熱情洋溢了不那么愛表現了也許,如果我們表現得更活躍一點的話,也許就會有更多的人記得我們所說的話。
對透明度抱有幻想,這是管理人員和領導者中最常見的弱點之一,雖說這一點也是大多數人的問題。大家往往會高估有多少人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可能會毀了婚姻或人際關系,卻給心理治療市場帶來生機。
小孩子的這種錯覺就非常強烈,所以當你不理解為什么他們會沮喪時,他們會如此的受挫(父母一樣會感到惱火,為自己的孩子沒法用口頭表達自己為什么會生氣而生氣)。直到后來,孩子們才會說你應該確切地知道他們的感受,而這一點需要有點耐心才能把他們的內心情緒狀態梳理清楚。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盡管他們有透明度錯覺,但孩子們往往在情感上更加透明,并因此更加善于表達。
當他們終于意識到沒有人可以看出他們心里在想什么時,那就是他們學會撒謊的時候。然后,你希望他們仍然有透明度錯覺。當他們長大成青少年時,對他們生活保持透明的要求真的變成了一場戰爭:父母大喊大叫,要他們的臥室門必須開著,經過激烈的爭吵之后,同樣是那扇門被砰地關上了。就像他們的思想一樣,他們的臥室也變成了防止被窺探的空間。
首席執行官在TikTok里面一邊跳舞一邊指著屏幕上的文字來說明公司來年的首要目標,這種拐彎抹角的做法難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想法嗎未必,這是新的亞馬遜6頁紙備忘錄也說不定。
特別聲明:以上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不代表ESG跨境電商觀點或立場。如有關于作品內容、版權或其它問題請于作品發表后的30日內與ESG跨境電商聯系。
二維碼加載中...
使用微信掃一掃登錄
使用賬號密碼登錄
平臺顧問
微信掃一掃
馬上聯系在線顧問
小程序
ESG跨境小程序
手機入駐更便捷
返回頂部